每年进入农历十月,就到了贵州黔东南大小苗寨过苗年时候,尽管各村寨过年时间不尽相同,但都集中在年底。
今年的雷山苗年暨鼓藏节系列活动持续到12月底结束,苗年是雷山县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在贵州苗族聚居的村落里,芦笙的声音如同大山的脉动,穿越千山万水,拨动人们的心弦。
芦笙是苗族节日中必备的乐器,每逢苗族的大小节日,回荡的芦笙声便如同一首悠扬的叙事诗,记录着族群的历史与情感。而这声音背后,是一代代传承人用灵巧双手和无尽智慧赋予它的生命。
作为苗族最为隆重的节日之一,每年苗年节前,都是出售芦笙的旺季。10月开始,非物质文化遗产芦笙制作技艺的国家级传承人莫厌学家里就堆满了芦笙,等待着选购。
莫厌学家所在的排卡村,坐落在贵州省黔东南州雷山县城南3公里的丹江河畔,这个仅有 105 户 400 余人的苗寨,是闻名遐迩的芦笙制作之乡。这里的芦笙做工精湛,音色素雅,音质圆润。
16岁开始跟父亲学习做芦笙,至今已从事芦笙制作50余年,莫厌学是莫家芦笙制作的第四代传人。kaiyun中国官方网站“制作芦笙不是流水线上的工作,每一步都要细致。”阳光透过木窗,在这里,莫厌学与木料、竹片、雕刀展开一场久远的艺术对话。
芦笙的主要材料是竹子和泡桐木。竹子多选生长在高山上的野生竹种,它们纤维紧密,能保证芦笙的音色清脆。而笙斗则用泡桐木制作,这种木材重量轻、共振性好,是芦笙的“心脏”。
莫厌学的工作台上摆满了各式工具:手锯、刨刀、雕刻刀、钻头、锉刀等,光是钻头就有好几个规格。即便在现代工艺如此发达的情况下,莫厌学制作芦笙的大部分工艺仍是手工完成。
莫厌学指着工具墙,介绍他的“得力助手们”。在竹管通结这一工序上,以前的老工艺选择用烧红的铁条去烫竹管,竹结虽然被打通了,但是管内会留下很多烟灰,难以彻底清理干净,吹新芦笙会吸入很多烟,让人止不住咳嗽。
现在通竹结则主要用到这面墙上的刀具,不同直径的竹子选用不同的刀具,达到竹管“上大下小”的效果,以便更好安装簧片,芦笙也更好发声。
打磨簧片是芦笙制作关键步骤之一,kaiyun中国官方网站也是最难的一个步骤。簧片的初始状态为无形状、不能发声的铜片,经过莫厌学重复百余次的打磨、锻造,一个音调准的合格簧片才能用于制作芦笙。
莫厌学所做的芦笙中,最小的簧片不到2厘米。簧片越小,发出的音调越高,对芦笙工匠的手艺要求也就越高。
簧片缝隙的宽度和簧片的音色决定了芦笙质量的好坏,调音不仅是技术活,更是一种追求完美的态度。这一环节全靠匠人的眼睛和耳朵,每一个微小的调整都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听觉的敏锐度。
一位顾客特意从40多公里外的凯里市来到雷山县排卡村,只为买一把称心好用的芦笙。芦笙制作好,莫厌学会给顾客试音,如果顾客对芦笙不满意,他就一直调整,直至顾客满意。
在一代代传承人的手中,苗族芦笙的声音跨越了时间的界限,也将继续讲述苗族人与自然、历史的故事,诉说着这个山村里永恒的匠心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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